笛音山雲間,曲曲伴我歸。忙碌一天的疲憊,在寧靜中釋然。
首首陶笛曲與我邂逅,以音波沐浴的寂靜傍晚,讓我感悟人生的非凡和美好。
在靜謐的氛圍中,心隨旋律飛揚,每一首樂曲似乎訴說著一個優美的故事,借助音樂抒發情懷,奏出心中的曲,讓壓抑遠離,讓浮躁的心消停下來,回歸初時靜謐的美好。在靜中,碾磨成一顆寧靜的心,遇事不急躁,沉著穩健。擁有一種平靜樂觀的心態,陽光就會照進來。
To─ [Music, When Soft Voices Die]
Music,when soft voices die
Vibrates in the memory.
Odours,when sweet violets sicken,
Live within the sense they quicken.—
Rose leaves,when the rose is dead,
Are heaped for the beloved's bed—
And so thy thought,when thou art gone,
Love itself shall slumber on.
- 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
給─〔音樂,當輕柔的樂聲歸寂〕
音樂,當輕柔的樂聲歸寂,
餘音迴盪在記憶裏──
香澤,當芬芳的紫羅蘭萎謝,
蘊存在甦活的感覺。
玫瑰葉片片,當玫瑰花凋亡,
堆積成愛人的眠床──
對你的情思亦然,當你離去,
愛本身在情思裏躺息。
-雪萊 (1792-1822)
-游元弘譯
《賞析》
這首詩的主題在末2行,若以平鋪的交談語說出來,可能只是「當你離去,我依然想念你」,但如此表達,索然寡味,缺乏詩的美感。
雪萊這首詩,以瑰麗的文字色澤與音樂性,用迴環往復的詩語,來表達這種情思。也暗喻有形的實體物逝去,無形的精神仍存在人間。
在到達末2行主題前,雪萊在第1節用了2組並置的意像,來烘托層層推進;第1-2行以音樂止,餘音仍在;3-4行以花凋,香味猶存;來營造情人離去,懷念的氛圍。第2節第5-6行,再以玫瑰葉作為玫瑰花凋落的眠床;推導出第7-8行當情人離去,思念作為愛情的眠床。
這首詩的音韻,第1-2行雖未押韻,但第1行末「die」與第2行首「virate」押韻,形成綿延感;第3-8行均押韻。
雪萊於1811年(19歲)與16歲的荷立葉(Harriet Westbrook,1795-1816) 相戀私奔並結婚。但在1814年(22歲)與16歲的瑪琍(Mary Godwin,1798-1852)相戀,1816年荷立葉因此自殺身亡【據載雪萊對此毫無同情之意】。荷立葉死後不到一個月,就與瑪琍結婚。1818年兩人離開英國前往義大利。
這首詩寫於1821年(雪萊死前一年),雪萊在義大利時,又與總督的17歲女兒愛蜜莉雅(Emilia Viviani)發生戀情,但艾蜜莉雅受父親的安排與他人結婚,雪萊不能忘情而寫此詩。
若是純讀這首詩,感覺浪漫而唯美,但若知道這背後的種種事件,我們看到雪萊愛情的任性傷害。